童年记忆:那年的电报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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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那年的电报和电话

70年代,那时我还小,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还叫公社,公社邮递员经常骑着偏三摩托车送报纸送信,在那个年代,偏三摩托车绝对是高大上的配置,这种摩托车是军绿色的,有三个轮子,前后各一只轮子,侧面还有一只,所以叫偏三。那个年代只有警察才骑这种摩托车,后来公社邮递员也骑这种摩托车了。
只要是乡邮递员骑着偏三来村里送报纸送信送电报,我们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就高兴地凑上前去,这也摸摸,那也动动,非常好奇。
邮递员送报送信这些都很平常,不平常的就是送电报了,送电报必须得送到人家门口的,还要人家亲自签字确认的。
一般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发电报的,通常是远在外地的亲人有急事才会发电报的,例如病危,去世,失踪等。那时候谁接到电报,拆开电报的那一瞬间,肯定手一阵哆嗦,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的不得了。
要往外发电报了,必须要到公社邮电局,要一张空白电报发报单,填写报文,尽量言简意赅,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因为要论字收费的。那真的是一字值千金啊。 我是我们村第一个走出国门挣外汇的,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自然往家发电报的次数慢慢多了起来,电报内容都是让家人和媳妇一起上船来探亲,去青岛,去天津,去大连,去日照,去连云港等等。公司调遣我上船也是电报通知我的,有几次调遣还是加急电报。
后来公社改为乡了,乡邮递员老方师傅一直都是我家的常客,或送电报,或送汇款单。后来慢慢有了固定电话和手机,就不再使用电报了。
每年的除夕夜,我们或是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或是停泊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为了给亲人们拜年,开始使用卫星电话了,通过美国卫星基站或英国或新加坡的卫星基站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每分钟5~7个美金,虽然昂贵,也是不心疼钱,也得打啊。
后来我们知道了上海海岸电台和广州海岸电台的频率,我们就开始打这种单边带电话了,媳妇提前办一张海岸电台IP卡,充入100元,我们利用船上的无线电电台,呼叫上海或广州的海岸电台,叫通以后,海岸电台再帮我们接通家里的固定电话或手机。
但这种电话的信号很不稳定,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还要计算好时差,往家里打电话时,按住对讲键讲话,每讲一句话,再松开对讲键,听亲人讲话。这实际上就是长途对讲机在联系。
等船一靠岸,我们第一件事就是买国际IP卡打国际长途电话,7-8个美金一张,可以通话3-4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在日本,在台湾,在美国,在荷兰,在德国等很多国家我都打过这种电话。这种电话便宜,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再打卫星电话了。除非突发情况。
有一次在茫茫大海上,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多,船航行在大西洋上,我和二副在驾驶台值班,轮机长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大管轮突发昏迷,叫二副赶紧去药房准备药品。现在的远洋船上,二副都是兼医生的。二副放下电话,急急忙忙下去准备注射药品去了,临走时让我一人盯着雷达,看着海图,船长打通了卫星电话,请求公司岸基技术支持,大家都很紧张,毕竟人命关天呢。 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可是二副那时还不会肌肉注射,所幸船上的木匠以前在部队是卫生员,他会肌肉注射。好在有惊无险,他给大管注射了一支昂贵的进口药品,大管才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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