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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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我结婚了!

那年那月,我结婚了!
记得是北方严寒尚未料峭的一个初冬早上,准婆家派了四个接亲的人来(其中有两个还是未成年)。送亲的是我单位的几名同事,没有汽车没有爆竹烟花,我们一行十几个人吧嗒吧嗒迈着方步走到婆家(两家住得近)。婆家的院子里站着那个刚成为新郎的人:脸上堆着腼腆,身上穿着新衣,鞋有点大,全身亮点是在于,头上戴的那顶类似黄宏演超生游击队的经典布帽子!妥妥的草绿色,按说新郎你也活在本民族二十多年了,这颜色的帽子,能戴吗?! 新房其实就是婆家的旧房,黑黢黢地谈不上新。屋子里堪称家徒四壁:一个祖传大衣柜灰不溜湫地立在墙角,它应该委屈于历经沧桑仍不能卸任,然而它是这个新家唯一的固定资产!炕上四铺四盖实际少了俩褥子,准确地说是两铺四盖!一床粉色蚊帐奇怪地挂在炕上,仿佛执行着一项并不存在的任务。唯一值点钱的物件当属娘家陪送的一台缝纫机。

屋子里七长八短坐着些等着吃饭的客人,显眼处放着大家随份子带来的毛巾脸盆暖瓶什么的,这是客人的心意也是主人家的面子。抽烟的男客让不大的小屋烟雾缭绕。人太多坐不下,若是夏天还好说,可以在院子里搭大棚,可现在不行外面太冷,所以隔壁邻居以及邻居的邻居家,都被借来招待客人。婚宴席中,我和我的新丈夫拎着酒瓶子,像胡同串子似的走东家进西家,挨门敬酒。那时候不兴婚礼,主要仪式就是大家凑一起吃顿好的,顺带说点喜兴话,然后带着一肚子油水离开。

当天我的装束有点滑稽,一身单衣却配了双棉鞋,关键是鞋口上还有一圈要命的毛毛,人不能坐,一坐下毛毛就不合时宜地露出来,所以我得尽量站着,好让裤腿把毛毛盖住,所以那一天我的腿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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